2016年10月24日 星期一

德希達論美國人

        有些人說菲律賓總統杜特蒂像川普,講話口沒遮攔。在我看來,他除了措詞欠缺修飾之外,一點都不像川普(粗野,蠻橫,沒教養)。他除了擅長取悅聽眾,也懂得從底層群眾的角度看世界,而不會呆呆地只看 GDP 成長率而不去問「這些政策對誰好」;更不會像台灣的政務官那樣,呆呆地誇讚「美牛換美簽」(被人出賣還滿心感恩)。
        杜特蒂不是第一個罵美國人「沒文化」、「美國人聲音有點大,超過了文明音量的界限」。法國著名的哲學家德希達(Jacques Derrida)很早就批評美國人「喜歡操縱別人,頤指氣使」。連好萊塢的電影都知道,美國喜歡在別人的國土打仗,讓別人當砲灰,這種事大概只有台灣人不知道。

2016年10月13日 星期四

「願景會社」(4):白色力量的集結、獨立與傳承

        幾位經營過跨國(中小)企業的朋友告訴我,台灣人的資質是亞洲最棒的,因此他們無法理解台灣社會何以會沈淪到今日這種不堪的境遇。
        我的理解是這樣的:白色力量總是沒有能力集結、獨立與傳承,所以或者倚附著藍綠兩黨而成兩黨的附庸或外圍組織,其他孤立的少數則應驗了運動圈內悲傷的順口溜「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因此政治淪為沒有人監督的騙局,而日益沈淪。
        如果白色力量可以形成集結、獨立與傳承的機制,就可以從一再的失敗中持續地自我改善與茁壯,而逐漸擴大其監督政黨與影響社會的力量。這樣我們才能有效地監督政黨,深化民主,開始向上提升。
        孤獨的個體總有無以為繼的一天,一再的挫折後認命地說「算了吧」,從此放棄努力與希望。只有集結起來,才能像大隊接力一樣地輪班,累的人去休息,休息夠的人來接班,讓白色燈塔的燈火持續地照亮著黑夜,甚至一再地茁壯,直到黎明的到來。

2016年10月12日 星期三

「願景會社」(3):放眼天下,小處著手

        「台灣社會願景」是個很大的話題,沒有足夠的人才與人力是不可能涵蓋它所有的面向的,因此要有階段性的目標和取捨。尤其是起步階段必須踏實,才能以一步又一步的成功經驗鼓勵成員的向心與信心。
        所以,起步階段我們大概必須是從小事做起。然而,即便是做小事,也必須要有能力放眼天下,從先進國家取法。
        眼界要寬,立足踏實,而腳步要小而穩定。這考驗著我們的智慧與耐心——很多 NGO 團體一開始就畫大餅吸引一堆不務實且沒耐心的熱血青年,而排擠掉踏實的人,結果只有空話而難以成事;有些企業則反是,小處著眼,吸引一堆小氣而近利的人,到了成長階段就不足以支撐出較大的格局,因而陷入困境或倒閉。
        一個社群的組織、制度、文化與營運內容要與時俱遷,隨著組織規模的變化和成員的特質而適切地改變,真的不容易。

「願景會社」(2):組織、運作與文化

        說它是書院,是希望它可以發揮書院傳統去承擔社會發展的任務,以天下蒼生為念,以利益眾生為念;卻不希望它變成一言堂、宣教處,而要能夠「集思廣益,人盡其才」。因此,它至少要像個歐陸現代化的學術社群那樣地人盡其才地發揮,但是不能像台灣的大學教授那樣地各行其事,各謀其利而鮮少集思廣益、謀思公共福祉。
        說它是會社,希望它具有澀澤榮一的儒商精神,和松下幸之助以利益眾生為念的實業家精神;而不要像學生社團或無效率的 NGO 團體那樣地難以成事。但是,社會願景必須兼顧各種不同社會階層、族群、社會發展目標與問題面向(dimension, aspect),不能像營利企業那樣地唯利是問,而至少要向社會企業那樣地以創造社會福祉為首要目標。
        如果它能成熟地運作,當然希望它能將較成熟的心得公諸於世,影響社會,甚至引導社會的長遠發展與階段性目標。

2016年10月11日 星期二

「願景會社」說帖與徵人(1)

        有朋友說要籌措有限資源,協助我在台北成立一個「願景書院」,地點很可能是在仁愛路四段(富邦慈善基金會附近)的大樓裡,宗旨是要為台灣思索可行的社會發展願景(有點像台灣民間智庫),以及協助年輕人尋找(發展)可行的人生理想與志業——前提是「超越統獨藍綠,務實地立足台灣;跨越專業領域的狹隘視野,群策群力地建構開放社群」。
        至於確切的活動方式,我希望關心台灣未來發展的朋友們提供具體建議,甚至自薦協助規劃與組織活動、宣傳、或擔任內部小組的聯絡人。
        從這一篇文章開始,我會寫一系列的文章陳述我的動機與粗略的原始構想,以便拋磚引玉,吸引更多的建議、構想與參與者。

2016年10月8日 星期六

好看的德國電影 Global Player

        《全球玩家》(Global Player)是2013年的德國電影,據說該片在巴登符籐堡當地的戲院放映超過一年沒下片,還被選為2014年西班牙瓦倫西亞影展的閉幕片。1970年出生的導演 Hannes Stöhr 得到過許多獎。
        表面上的故事是一個德國南部世代相傳的家族企業(生產紡織機)如何面對全球化的競爭,在有趣的敘事風格下蘊藏著極為豐富的內涵和認真的主題、副題,尤其是:面對全球化的殘酷且不公平的惡質競爭,德國要如何面對歷史、文化、故鄉(土地與原鄉的感情)、當代與未來。
        細心的觀眾會在這一部片子裡看見德國導演心目中豐富而多元的德國核心價值,它們也是許多德國人共同的核心價值——映照著台灣欠缺核心價值的蒼白與空洞。

2016年10月7日 星期五

喜不喜歡,中國都在那裡

        這是「微信上的中國」的首頁副標題,我覺得這一句話值得每一個台灣人靜下心來認真想一想——不管你是把她當祖國、故國、鄰國或敵國,她都是台灣方圓五百公里內唯一的另一塊陸地,是台灣方圓1,800公里內唯一可以促成台灣技術升級的市場,是台灣方圓 10,000公里範圍內最有機會促成台灣自創品牌與產業多元化發展的市場——後者是台灣人才多元化發展與社會多元化發展的物質基礎與先決要件。
         另一方面,假如中國產業與經濟結構的調整失敗,不僅有可能拖累台灣,甚至全球經濟都有可能一起被拖下水——畢竟全球經濟已經是雙引擎結構,中國的影響不但不下於美國,還有可能逐漸凌駕美國。
        我以前不關心大陸的近況與現況,因為我連該如何面對台灣都搞不清楚。後來,當我越是積極而務實地思索台灣可以有的各種前景時,我都在自己的棋譜上清楚地看見「喜不喜歡,中國都在那裡」。

2016年10月4日 星期二

如何拯救資本主義與全球化?

        這個標題看起來像是我的杞人憂天或聳動誇染的「狼來了」,其實它是貫穿英國《金融時報》(FT)九月份裡一系列文章的主題。
        譬如 FT 副主編 Philip Stephens 的〈如何從資本家手中拯救資本主義〉一文,雖然標題抄襲自芝加哥大學商學院金融學終身教授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首席經濟學家Raghuram G. Rajan 的同名專書,檢視的角度大異其趣,但是都清楚指出市場機制如何淪為少數人牟取不勞而獲的暴利,並對此深懷憂慮。